长征标语口号的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及其实现路径
赵 聃，杨盛威
西南石油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610500
长征标语口号指的是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过程中，用来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开展社会动员的具有宣传鼓动性的简短句子。作为党和红军在艰苦革命环境中坚持宣传的历史见证，长征标语口号承载了“党和人民英勇奋斗的光荣历史”，记载了“中国革命的伟大历程和感人事迹”[1]，为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和教育资源。充分挖掘并利用长征标语口号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讲好长征故事，传承长征精神，不仅有利于新形势下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也有利于更好地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把红色资源利用好，把红色传统发扬好，把红色基因传承好”[2]的相关要求。
为了营造良好的舆论环境、鼓舞革命士气和广泛传播党的方针政策，长征途中，中国共产党在充分考虑中国革命实际和各方利益的基础上制定了各类标语口号，取得了良好的宣传效果。通过宣传，不仅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支持并加入到革命队伍中来，党的影响也进一步扩大。总的来看，长征标语口号的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1.1 宣传党的性质，扩大红军影响
红军长征途经的地方多是偏僻穷苦之地，物资条件匮乏、宣传条件有限，且沿途面对的大都是因消息闭塞而对红军了解不多的群众。为了让大家更加全面认识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红军队伍，党多采用标语口号这一通俗易懂、号召性强、便于记诵的方式来进行宣传。这不仅有效地传播了马克思主义真理、宣传了党的性质宗旨和红军的任务纪律等，还进一步扩大了红军的影响，激发了群众的革命思想。如“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实现马克思列宁主义”“拥护中国共产主义”[3]10等标语口号，在长征沿线传播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同时，也让共产主义这一中国共产党为之奋斗的目标深入人心，培养了广大人民群众的革命意识。为了让广大人民群众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共产党，党在宣传时将其性质宗旨直接融入到标语口号的编写中，创制了诸如“共产党是领导工农群众的、组织工农群众的无产阶级的政党”“苏维埃是广大工农群众的政权”[3]10,15等标语口号。这些标语口号不仅让广大群众清楚了解了中国共产党代表的是广大工农群众的利益，也让他们认识到中国共产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无产阶级政党。此外，“红军是工农群众的武装”“红军是穷人的军队，红军是中国民族和劳苦民众的救星”“红军不拿工人农民的一针一线”“红军绝对保护工农利益”[3]169,172,174等标语口号，也让广大民众了解了党和红军为人民谋幸福的宗旨，认识到了红军队伍是真正属于人民的队伍。总的来看，这些标语口号不仅宣传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真理，也让广大群众深入了解了党的性质宗旨，进而扩大了党和红军的影响，强化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群众基础。
1.2 传播党的政策纲领，争取群众支持
在面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和国民党反动势力围剿的严峻形势下，党通过编写具有较强现实针对性的标语口号来宣传革命政策纲领，动员广大群众积极参与革命斗争。长征途中，少数民族聚居区或杂居区占红军长征经过地区的较大部分。为了赢得广大少数民族群众的支持和信任，在途径这些区域时，红军制定了“回番汉穷人是一家，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坚持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反对大汉族主义和狭隘的民族主义”“共产党是主张民族平等、民族自决、解放弱小民族的”[3]157-158等标语口号来宣传党的民族政策与纲领。这些宣传使党的民族政策深入人心，进一步争取到了少数民族同胞对革命工作的支持。与此同时，为了最大限度地争取长征途经地区饱受地主与军阀双重压迫的老百姓支持，红军提出了“铲除封建势力”“实行土地革命”“取消苛捐杂税，阶级斗争，工农专政”“没收地主阶级土地”“参加红军，保卫土地革命”[3]51,73,149,177等标语口号。这些标语口号从广大劳苦民众的切身利益出发，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与中国革命实际结合在一起，极大争取了群众对红军的拥护与支持，仅扎西地区就有3 000 余名群众参加了红军[4]。可见，相关政策标语口号的宣传，不仅唤起了贫苦大众的革命热情，也号召了更多民众加入革命斗争，壮大了红军实力，为推动革命胜利注入了力量。
1.3 鼓舞战斗士气，坚定理想信念
长征途中，在面对内忧外患与敌强我弱的艰难形势时，中国共产党充分发挥标语口号的思想引领作用，不仅鼓舞了士气，还进一步坚定了红军将士的理想信念。从强渡乌江时的“突破乌江”“到遵义去过年”“乌江虽险，又怎么能挡住红军飞渡”[3]89，到娄山关战斗中的“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不占娄山关非好汉”[3]89等标语，不仅激励了红军战士勇往直前，也给他们带去了必胜的决心和信念。从面对恶劣自然环境、翻越雪山时提出的“大雪山，不算大，最高不过七十八，算个啥！同志们，比赛吧，看谁最先登上它，顶呱呱！看白军，已抓瞎，金沙江边学狗爬，没办法”“把生的希望让给战友，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3]89-90，到面对国民党反动军阀围追堵截时的“你进攻，咱后退，你是咱的运输队，要想消灭咱红军，除非咱们打瞌睡”[3]90等标语口号，无不充满了红军队伍强大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可见，标语口号在激发士气、鼓舞军心的同时，也进一步坚定了红军战士的理想信念，最终指引他们克服重重艰难险阻，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奇迹。
1.4 粉碎反动宣传，瓦解敌军力量
长征时期，红军在与国民党军队展开武装斗争的同时，还利用标语口号发动舆论来粉碎敌军的反动宣传，从而进一步瓦解分化了敌人力量。例如，在面对国民党的抹黑和污蔑时，红军就通过标语“红军到，干人笑，粮绅叫；
白军到，干人叫，粮绅笑。要使干人天天笑，白军不到红军到”“白军打仗，官人升官发财，士兵送死”[3]174,196等来对比国共两党、白军红军的区别，揭露了国民党的真实面貌和虚假宣传。与此同时，红军还在标语口号中以民族大义来感召白军，宣传优待俘虏的政策，号召他们加入红军队伍。围绕这一主题，红军创作了诸如“士兵不打士兵，穷人不打穷人”“白军兄弟们，你们是工人农民出身，不拿枪打抗日红军”“红军绝不杀敌方投诚官兵”“欢迎白军兄弟拖枪来当红军”[3]198-201的标语口号。这些标语口号在帮助群众认清现实的同时，也进一步瓦解了敌人的战斗意志、攻破了敌人的心理防线。
此外，长征标语口号还涉及经济建设、文化教育等方面的内容。如“发展苏区经济，改善工农生活”“加紧春耕，充实赤军粮食”[3]160,166等，就号召大家通过努力生产来促进苏区经济发展。与此同时，党在长征中同样注重文化教育方面的宣传。如“打破一切宗教迷信和封建礼教”“妇女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与男子一律平等”“普及农村教育，发展无产阶级文化水平”[3]163-164,168等标语，就强烈地抨击了封建礼教和社会陋习，有效改善了社会风气。
长征标语口号作为中国共产党传播革命真理的重要方式和渠道，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理论成果的形象表达，也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民族呈现。其中蕴含的丰富革命文化，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宝贵资源。为此，需要我们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充分吸收借鉴党和红军灵活使用标语口号进行宣传教育的成功经验，积极挖掘长征标语口号中的红色育人资源，努力实现以文育人、以文化人。
2.1 丰富的革命文化资源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党带领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锻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思政课提供了深厚力量”[5]。长征标语口号作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文化呈现，是长征时期革命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蕴含了丰富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和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蕴含的大无畏革命精神，是革命传统教育的宝贵资源。如在面对国民党及其反动军阀的围追堵截时，党和红军喊出了“踢死黔军，踩死川军，打死滇军，拖死中央军”“勇敢冲锋，坚决消灭敌人”[3]89等标语口号，展现了红军将士不怕困难、不怕牺牲的英雄主义气概和爱国主义精神，激励着红军将士们不畏强敌、勇往直前。另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所体现出的党和红军对于革命理想信念的矢志不渝，是理想信念教育的生动教材。面对严峻的革命形势，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着“斧头劈开新世界，镰刀割断旧乾坤”[3]10和“苏维埃新中国胜利万岁”[3]7的坚定信心，为实现革命胜利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力量。长征标语口号中孕育的这些精神力量是激励当代青年坚定理想信念、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懈奋斗的力量源泉。为更好地培育青年的远大理想和坚定信念，践行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青年理想远大、信念坚定，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无坚不摧的前进动力”[6]，需要我们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充分运用以长征标语口号为代表的红色革命文化来进一步坚定当代青年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
2.2 深厚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
长征标语口号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成果，蕴含着丰富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神。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继承并发展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家国情怀。在中国古代宗法社会，家国同构，家庭与国家是一个紧密联系的整体。根据《礼记》“是故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生社稷，重社稷故爱百姓”[7]的记载，中国古代宗法社会的社会关系是由家庭→家族→宗庙→国家一步步扩展开来的，即家国同构。以此为出发点，中国传统文化强调“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以天下国家为己任，将个人命运与国家民族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中国共产党反帝、抗日、打倒军阀国民党的标语口号就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如西北军区政治部在苍溪县打出的“打倒日本和一切帝国主义”[3]54的标语，在宣汉打出的“国民党蒋介石甘心卖国，帝国主义才敢入侵中国，要推翻帝国主义，必须首先打倒卖国的国民党蒋介石军阀”[8]的标语，都充分显示了中国共产党人深厚的爱国情怀。另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中也蕴含了丰富的民本思想。中华传统文化历来重视百姓，早在《尚书》中就提出了“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思想，之后孔子、孟子、荀子等人都提出了重民的主张。受中国传统民本思想的影响，中国共产党非常重视民生，提出了“保护工农利益，平均分配土地”[3]150的标语。不仅如此，党在长征途中还提出了“妇女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教育上与男子一律平等”[3]164等标语口号，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于中国传统民本思想的继承发展。
2.3 多样的载体媒介资源
长征标语口号是党和红军传播革命真理的重要渠道，是进行思想政治宣传的重要载体，无论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还是在当下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都可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供丰富的载体媒介资源。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对于传播载体形式的灵活运用，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供了借鉴与启发。面对长征途中物质匮乏的极端条件，红军战士因地制宜，通过运用形式丰富的物质载体，有效地传播了党和红军的路线方针政策。从承载形式上看，红军战士们除了运用纸张、竹木、丝帛等传统书写载体，还创造性地利用了货币、孔明灯、渡船等。与此同时，红军还依托自然环境，就地取材，将标语口号刻在沿途的村镇院墙、石壁树干上。以上这些方式都有效地促进了革命真理在长征沿线的传播。另一方面，从宣传内容的语言表达上看，标语口号的语言风格贴近群众。红军通过运用当地方言和顺口溜等方式来传播党的思想和主张，很好地拉近了红军与群众的距离，促进了党的思想传播深入人心。可见，凝结着优秀革命传统的长征标语口号，不仅为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提供了生动教材，也为当前思想政治教育教学手段的丰富提供了有益借鉴。
“每一处革命遗迹、每一件革命文物、每一段革命故事都是红色文化理念、传统美德、人文精神的有形载体、鲜活记录，都是重要的‘四史’学习素材”[9]。长征标语口号作为凝结着深厚革命精神的鲜活载体，对新时代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有着重要意义。为有效利用这一载体，我们需要充分挖掘其中蕴含的丰富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并发挥其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价值。这不仅有利于塑造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增强人们的政治认同、凝聚社会力量，也有利于培育青年崇高的道德品格。
3.1 政治认同价值
长征标语口号有着鲜明的阶级立场和政治主题，在塑造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和实现政治价值引领上有着重要作用，为更好地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提出的“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10]的相关要求提供了参考和启示。早在长征时期，党就运用主旨鲜明的标语口号，对广大群众进行了马克思主义新思想的宣传教育，培养和提高了人民群众的政治认同。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传达了鲜明的无产阶级立场，为塑造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和核心价值观创造了良好的舆论环境。例如，“共产党是领导工农群众的组织，解放工农的无产阶级政党”“苏维埃是广大工农群众的政权”“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3]12,15-16等标语，传达的鲜明阶级立场就启蒙了无数民众。另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宣传了党的政治纲领，有效地发挥了政治价值的引领作用。例如，“打倒帝国主义”“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解放整个被压迫群众”[3]51等标语，通过宣传党的政治信仰，增强了群众的政治认同，争取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征程上，面对西方敌对意识形态的冲击，更应充分借鉴长征标语口号在政治认同宣传上所具有的重要作用来加强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引领作用。因此，当前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应积极学习长征标语口号的宣传经验，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高举社会主义旗帜，塑造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增强人民群众对党和国家的认同，协力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3.2 社会凝聚价值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必须把统一思想、凝聚力量作为宣传思想工作的中心环节”[10]。标语口号作为通俗易懂且富有感召力的语言，在统一民众思想、凝聚大众力量方面有着重要作用。长征期间，党就通过大量标语口号的使用来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动员广大群众走上革命道路，为革命胜利凝聚了群众力量。例如，“只有革命才是出路”“全国民众总动员，为保卫中国领土而战”“加入红军打日本帝国主义去”[3]184,212等标语口号就唤起了广大群众对革命的支持。此外，长征标语口号作为革命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民族精神的生动呈现，彰显了党团结带领中华民族顽强拼搏、实现民族独立的时代价值。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上，我们需要不断从长征标语口号中汲取革命时期的精神力量，继续发扬紧密团结、艰苦奋斗的长征精神，凝聚全社会力量投入到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之中。
3.3 立德树人价值
长征标语口号蕴含丰富的革命精神，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红色资源，有利于提高当代青年的思想道德修养和促进他们的全面发展。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是青年人格思想教育的宝贵素材，有利于青年的道德培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抓好青少年学习教育，着力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英雄的故事，厚植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的情感，让红色基因、革命薪火代代传承”[11]。长征标语是长征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蕴含着红军将士的爱国主义精神、集体主义精神以及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念，是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党史教育以及理想信念教育的生动教材。当今，随着文化多元化和价值多元化的出现，需要进一步改进和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以消除各种错误思潮对广大青年的负面影响。因此，为了进一步提高新形势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实效，我们需要向广大青年讲好长征标语故事，使广大青年理解好长征标语文化内蕴的精神品质，引导广大青年将个人理想和社会理想相结合，并积极参与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另一方面，长征标语口号凝结着人的解放的价值旨意。马克思说：“任何解放都是使人的世界即各种关系回归于人自身。”[12]46中国共产党在长征中以广大人民的解放为奋斗目标，通过“男女权利平等自由”“废止童养媳”“发展农村教育改善农民生活”[3]164,168等标语口号对群众进行宣传教育的做法，无一不体现出党以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目标的价值追求。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红色资源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的重要作用，多次强调要充分利用红色资源、弘扬革命文化、赓续红色血脉。长征标语口号凝聚着丰富的德育价值，是提高大学生思想道德教育效果的宝贵革命文化资源。因此，新形势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开展要善于从长征标语口号中汲取经验来增强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进而更好地培养能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4.1 激活长征标语口号的红色基因，挖掘红色文化的育人价值
要实现长征标语口号的思想政治教育价值，教育工作者需要对其中蕴含的红色文化资源进行充分挖掘和利用。一方面，激活长征标语口号的红色基因，加强红色文化的教材建设，发挥课堂主渠道作用。教育主管部门和高校要重视红色文化资源，加深红色文化资源与思想政治教育教学的融合。一是主动与红色资源管理部门沟通联合，注意广泛收集长征时期标语口号及其背后的典型人物和革命故事等。同时，依托长征标语口号这一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并完善以弘扬长征精神、激发爱国热情为主要内容的特色教材。二是开设与长征历史和长征精神相关的专题课程，丰富思想政治教育的课程体系和党史教育内容。另一方面，加深红色文化的实践体验，丰富第二课堂教学。一是可以开展以长征精神为代表的主题班会或学术交流讲座，创造浓郁的红色文化氛围。二是开展红色研学活动，通过组织青年学生参观革命旧址、长征标语留存村落、红色教育基地等来让他们直观地感受革命历史，让广大青年学生了解革命历史、领悟革命精神。三是组织学生开展长征标语口号文化的宣讲活动，让学生成为传播长征文化、讲好长征故事的践行者。长征标语口号背后记录的是“惊天动地的壮举，是中国共产党和红军谱写的壮丽史诗，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中的巍峨丰碑”[13]。为了更好地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根据地的故事、英雄和烈士的故事”[14]的相关要求，需要我们在结合学生实际和当地红色文化资源留存与分布的前提下，在学生中积极开展长征文化宣讲等活动。这不仅能够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的有机整合，也有利于学生在亲身体验中增强家国情怀，从而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
4.2 发挥长征标语口号的语言艺术，构建人民大众的话语体系
长征途中，面对身处偏远地区且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群众，党和红军通过言简意赅的标语口号，对沿途群众进行了有效的宣传教育。例如“实行耕者有其田”“打倒土豪分田地”“没收地主阶级的土地分给农民”[3]145-146,148等标语口号就紧紧围绕人民群众的现实关切，以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被人民群众所理解和接受，并为党和红军争取了广大群众的支持，取得了良好的宣传效果。正如马克思所说：“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
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2]11因此，做好新形势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可以借鉴长征标语口号通俗的话语形式，构建属于人民大众的话语体系。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语言要通俗易懂，内容要贴近大众。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开展要充分考虑受众的文化水平和接受能力，通过运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宣传方式，准确简明地传达出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要紧紧围绕大众的现实关切。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价值主体是现实的人，其价值是属于人、为了人的。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应贴近人民的生活实际，站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立场，以群众的利益诉求为出发点，让大众从内心自发接受，进而更好地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
4.3 运用长征标语口号的传播媒介，塑造主流舆论的新型格局
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意识形态工作是为国家立心、为民族立魂的工作”[15]。长征时期，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利用高山石壁、门板石墙、渡船河流等多种载体宣传革命真理的方法，为当前丰富和拓展意识形态教育的传播媒介提供了重要参考。我们可以在深入总结长征标语口号宣传经验的基础上，充分利用现代传播媒介，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的新格局。一方面，充分利用当前的各种宣传传播方式，营造良好的社会文化氛围。如，可以通过在地铁公交、交通站台、街道广告牌上增加红色文化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来营造良好的社会文化氛围，从而扩大宣传教育的覆盖面。另一方面，可以充分使用现代媒体技术，构建以学习强国、中国共产党新闻网等为代表的综合性网络平台，全方位地向广大青年推送内容丰富、形式生动的红色文化资源。此外，还可以利用新媒体技术来向世界讲述、传播红军长征的故事，让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革命、了解中国共产党。
长征标语口号记录着红军长征的伟大壮举，有着深厚的中华民族文化积淀，不仅是我们党和国家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新时代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生动教材。长征时期，党和红军成功运用标语口号传播革命真理、扩大红军影响、争取群众支持的历史经验，为当前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和丰富的教育资源。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些经验和资源，新形势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不仅要从红军成功运用长征标语口号进行宣传教育工作的实践中汲取经验，发挥红色文化的育人价值，构建人民大众的话语体系，塑造主流舆论的新型格局，还要充分利用长征标语口号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落实好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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