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刍议
摘 要：中华文化资源是中华民族生存发展进步高度智慧的结晶。但是，文化资源并不等同于文化产品，长期以来我国在文化资源上的富足未能转变为文化产业上的优势。本文着眼于促进文化资源与市场经济的紧密结合，推进文化资源经过生产转化、管理经营和入市融资，尽快融入文化生产、文化产品消费和公共文化活动之中，探索促进文化资源向文化资本的转化推动机制，使文化资源潜力转化为文化产业实力，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文化产业优势，为文化资源的接续发展提供资本支持和产业支撑。
关键词：文化资源;文化产业；资本转化；市场机制
2010年5月6日，中国社科院发布的《文化蓝皮书：2010年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报告》显示，2009年我国文化产业国内外市场规模大约为8000亿元人民币，已经达到相当可观的数量级。可见，通过跻身国民经济战略性产业，辅之以相关文化产业发展政策的不断出台，“文化经济”正逐步成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心之一。当经济发展到以知识经济为重要形态的阶段，文化作为资源和可以转化的资本参与经济活动，已经成为这个时代文化发展和经济转型的重要特征。从世界范围来看，当今世界综合国力的竞争，一定程度上乃是文化实力的竞争；而文化实力竞争的重要方面就是发展文化产业，促进文化资源向文化资本的转变。因此，文化产业对文化资源不应是无度的消耗者和简单的开采者，而应成为丰富和创造文化资源、推进其向文化资本转化的生产者，并为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提供现实路径。
一 文化资源与文化资本
文化是一个民族根之所系、魂之所依，也是人类生存、发展所需的重要资源。对于“文化资源”的概念，不乏有定义者。丹增认为：“人类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一切含有文化意味的文明成果以及承载着一定文化意义的活动、物件、事件以及一些名人、名城等等，我们都把其认为是某种形式的文化资源”。①申维辰则认为，文化资源是指具有文化特征和人类进步活动痕迹的，具有人文和传统价值的资源。包括历史遗迹、民俗文化、乡土风情、文化历史、民族音乐、宗教文化等等。②贾松青指出：“文化资源，是一种特殊资源，指的是特定时代、地域人群的文化资料的天然来源，它包括历史资源、民俗资源、知识资源、信息资源等。文化资源蕴藏在历史文化传统之中，存在于社会文化现状之中，弥漫在整个物质生产、精神生产的创造过程之中，它既以一种可感的物质化、符号化形式存在，又以一种思想化、智力化、想象性的形式存在，它主要以人为载体。”③这三种观点，分别从器物层面、意识形态层面和“人”的层面描述性地给出了文化资源的基本范畴和主要存在形态。可以说，正因为文化本身的包容性和延展性，文化资源也具有多层面的阐释意义和一定的开放性。
文化资本的概念是舶来品。最早提出“文化资本”概念并系统进行理论阐述的，是法国学者皮埃尔•布迪厄。布迪厄在上世纪80年代初发表《资本的形式》、《实践与反思》中提出“文化资本”一说，其初衷是用于说明后资本主义（后工业化）条件下文化产业的理念和运作模式，力求对经济资本作一种非经济的解读。④朱伟珏认为，布迪厄的文化资本概念有两个理论基点：一是通过对马克思资本理论作非经济的解读，从区分经济资本、社会资本及文化资本三种资本形态的角度来确立文化资本概念。力图从非经济学的层面，扩大为社会整体结构的框架来阐述文化资本概念，其本意不在颠覆，而是对马克思资本理论的一种转向和引伸。二是通过对古典经济学的经济至上主义的反思，把社会学，尤其是文化学的观念引入对经济资本概念的重新诠释。布迪厄把文化资本设想成处于社会动态结构、社会活动圈以及人们行为习俗氛围中的一种功能性因素，并始终强调文化资本的社会功能。⑤历史地看，布迪厄讨论“文化资本”问题，一开始是作为一种社会学的理论假定，对此，一些西方学者或多或少地都有所保留，并在他们那里遭到“反对、质疑、边缘化、诽谤、规避”⑥。约翰•费斯克就认为这个概念只不过是“一个颇有成效的隐喻”，更不像经济资本那么具有流通性。⑦然而在学术领域，一个概念被质疑的程度往往与它被关注的程度成正比，特别是“文化资本”的概念尽管从社会学角度提出，却仍然以它的隐喻性和启发性得到理论扩张，在更多的学科领域被不断阐释和借用。这也在当代文化研究中得以印证，“文化资本”的概念很快就和文化资源、文化权力、文化生产、文化市场等一系列至关重要的概念建立起内在的关联。因此，在文化正日益被产业化和市场化的当下，文化迅速进入全球化进程的今天，文化资本的概念及其向文化和资本两个领域的延伸更具有不可忽视的理论意义。
反观当下文化经济发展的状况，文化资本正是通过对文化资源的优化配置所形成的文化产业形态及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最终以货币化的物质财富和精神慰藉等具体形式表现出来而实现文化经济价值的积累。丁钢就认为，文化资本既可以以财富的形式直接生产出具有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的文化产品，也可以以智力、创意投入等形式来实现各种附加值，诸如审美、科技、体验的附加值。⑧这无疑紧密结合了时下创意产业和智力投资等新的文化经济形态，进一步丰富了文化资本的时代内涵。同时也要看到，文化资源和文化资本的基本属性还是文化本身，其表现形式和价值实现都源于文化。文化是以有形（比如器物、建筑等）或无形（比如语言、音乐等）的资源形态出现的，必然会承载一定的思想意义和精神价值。
不是所有的文化资源都具有资本属性，只有其中经过市场的交易、流通、服务等领域，以转化后的形式即文化产品来满足和引导人们的需求，从而产生价值增量效应的那部分文化资源，才可称为文化资本。基于此，施炎平就指出，文化资本更多的是和文化产业资源相联系相互动的。⑨进一步说，并非所有的文化资源都能转化为文化资本，也不是所有的文化服务都能转化为文化资本的版权经济链，比如涉及到国家意识形态传播的政治文化，涉及到人民文化基本权益的公众文化服务体系，涉及到国防科研与国家基础研究的学术文化等等。
那么,哪些文化领域能够培育或转化文化资本呢？国家统计局曾把基本的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的市场划分为七大类：即出版发行和版权服务、文化艺术服务、网络文化服务、文化休闲娱乐服务、其他文化服务、文化用品、设备与相关产品的生产与销售等。这只是对文化产业较为粗线条的划分，在社会分工日益精细和市场发展呈现多极化的条件下，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领域也更加宽泛和细密。比如，文化制造传播方面的网视数字制造业、版权发行与知识服务业、演艺与会展及文博业、旅游休闲业；文化功能意义上的文化休闲娱乐、文化传播服务、文化产品制造等；狭义文化资本意义上的符号资本、产业资本、形象资本、媒介资本等。对此，张志生指出，文化资源可演化为文化资本的重要领域,除了影视、旅游、休闲、演出、娱乐、出版，还有工艺与艺术品，也不应将其划在核心层之外。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生态资源等，具有重要的国家战略意义与国家文化资本系统要素作用，更应作为国家文化战略与创新型国家建设的文化创新体系。B10
二 我国文化资源禀赋和文化资本状况
中华文化不仅源远流长、积淀深厚、资源丰富，而且与时俱进、历久弥新、富有活力。我国基于长期历史发展演进背景下的文化资源，包含了哲学、宗教、政治、伦理、文学、艺术、科技等各个方面，是中华民族生存发展进步高度智慧的凝结。但是，文化资源并不等同于文化产品，我国在文化资源上的优势也未能转变为文化产业上的优势。要把我国文化资源转换成为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文化产品，就必须在提升文化产业上下功夫，促进文化资源与市场经济的紧密结合。因此，有学者提出对文化资源所具有的资本属性的发掘，既是对传统文化的价值再发现，也是为进一步寻求传统文化从资源向资本转化的环节和途径提供引导性思路。B11
对于我国的文化资源禀赋的具体内涵，基本上可以分为宏观描述与具体分类两种。在宏观性的概括方面，刘路等认为，中华文化资源是基于深厚的历史人文底蕴，以“和谐”为核心价值观，融“天、地、人”为一体，贯穿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互动互生关系，蕴含家庭和睦、民族团结、社会稳定、世界和平的大同梦想；同时，还具有鲜明的符号特征和民族性、独特性、经典性的中华文化元素，并且最终确立其独立生产地位和跨境吸引的价值。B12在微观性的描述方面，贾松青等学者认为，我国历史文化积淀丰厚，文化典籍文化名人众多，为当代文化的产生提供着取之不尽的文化宝藏。从横向讲，既有少数民族文化，又有各种外来文化，文化形态丰富，为创造各具特色的文化产品提供了绵延不断的文化养料。其中包括了：1.人文历史资源：如先秦文化、唐宋文化，历代文化名人、红军文化、抗战文化、伟人文化等；2.地域文化资源：如东北文化、草原文化、海洋文化、盆地文化、中原文化、江河文化等；3.民俗风情资源：如少数民族文化、婚俗文化、都市文化等；4.民间艺术资源：如木偶、地方戏曲、传说故事等；5.民间工艺资源：如木石竹器、剪纸、糖人、绝活等；6.竞技游艺资源：如跳房子、滚铁环、摔跤、上刀山等；7.宗教仪式资源：如祭神、祭祖、求神拜佛、祈雨祈福等；8.园林艺术资源：如民居风格、园林特色等；9.娱乐休闲资源：如养生、康体、健身等；10.文化信息资源：如学习培训、发明创新、信息网络等。B13
这样的细分对于厘清文化资源脉络、探索文化资源的分类开发和转化具有基础性意义，同时也为文化产业的业态资源获取提供了思路。
较之于文化资源的丰富多样和深厚蕴藉，我国文化金融资本现状却存在不容忽视的问题和差距，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文化资本投入有限，市场投融资规模较小。近年来中央及各地都加大了文化事业发展的投入力度，但是从整体来看，我国政府对文化产业的投入明显不足。以江苏、山东、广东三个经济强省为例，江苏2001—2004年文化事业费占财政预算总支出的比重分别为0.77%、0.77%、0.79%、0.64%；山东2001—2003年分别为0.56%、0.56%、0.53%,2003年还略有下降；广东2001—2004年分别为0.68%、0.71%、0.78%、0.78%。B14可见，连这些经济发达的省份对文化产业财政投入额都很低,并且每年的变化不大，其他省区市的情形可见一斑。此外，文化资本市场的外资利用率也偏低。据商务部网站公布的数据,2003年,教育、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的外商实际直接投资额为5782万美元,占外商实际直接投资总额的0.07%；2003年我国文化娱乐业机构中内资机构为166100个,外资机构为695个，相当于内资机构的0.42%;从业人员内资机构为8216万人,外资机构为219万人，相当于内资机构的3.51%;固定资产原价内资机构为76615亿元,外资机构为29019亿元,相当于内资机构的37.95%。
第二，文化资本市场供给和需求失衡。从需求角度来看,2010年我国达到人均GDP1600美元时,恩格尔系数约为33%,城乡居民平均文化需求在个人消费中占20%,实际需求总量应为20100亿元;预计2020年达到人均GDP3000美元时,恩格尔系数应为30%,城乡居民平均文化需求在个人消费中应占23%,实际需求量为42400亿元。从供给角度来看,目前我国文化产业的实际供给量是5300亿元,距离以上的预测需求量10900亿元还有5600亿元的缺口,如果GDP以10%左右的速度增长,到2020年,仅能达到29460亿元,距离以上计算的预测需求42400亿元的缺口将达到12940亿元。根据以上数据,我国要满足个人文化实际需求,从当前到2020年文化产业的增长速度至少达到每年13%,即由现在的5300亿元到2020年的42400亿元。B15也就是说,必须要吸引更多的资本投入到文化产业,进一步激活文化市场活力，增加文化产业附加值,在实现资本增值的同时,才能满足公众和社会经济发展对文化产品和服务的需求。
近年来，我国在文化产业与金融业的结合方面进行了一些新的尝试，比如中影集团债券的发行，国家开发银行对文化产业瓶颈资金的投入，北京银行给北京市文化产业促进中心对文化企业贷款的授信，交通银行北京分行知识产权质押贷款业务的开展，招商银行对电影《集结号》的无抵押低息贷款，辽宁出版集团的上市融资，担保公司与知识产权评估机构的积极介入等等。而在直接融资方面，除扩大债券发行、扩大风险投资等措施之外，还尝试建立文化创意证券交易所，推动全国各地文化企业上市融资，激发国内外投资者的热情，产生文化产业的集聚与大板块效应。2010年5月14日，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与浙江、福建等20多个省份签约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并与多家金融机构、重点文化企业等签约，获得总额达500亿元的综合授信额度。在很短的时间内，深圳文交所已实现交易登记、交易签约项目471宗，金额85.69亿元，标志着深圳文化产权交易所进入日常运营阶段。B16同年5月19日，中国西部首家文化产权交易服务平台成都文化产权交易所正式挂牌成立，成为继上海、深圳之后第三个设立文化产权交易所的城市。成立文交所的意义，在于通过架构文化与资本的对接服务平台，为包括风险投资在内的各类出资主体进入文化产业，提供便捷、规范、有效的服务和支持，使交易方式由“非常态”转变为“常态”。文化产权交易所里交易的不是股票、不是商品期货，而是文化产权。具体地说，文化产权包括了文化股权、物权、债权及知识产权（影视作品、数字产品、工业设计、文学作品等著作权）的转让或授权交易，文化创意项目投资受益权、文化产品权益的融资交易，各类文化艺术品拆分权益以及资本与文化对接的投融资综合配套服务。B17可以说，文交所的意义在于构建了综合性、专业化的文化产权交易平台，为建立文化产业多层次资本市场和金融服务体系，搭起文化与资本的桥梁成为可能。同时，也探索出解决文化艺术产业融资难问题的新思路，为我国文化创意产业提供了资金支持和资本运作基础。
三 构建文化资源资本转化的推动机制
中国是文化资源大国，拥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历史文化积淀十分深厚，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而博大精深，文化生态系统多姿多彩，文化资源禀赋独特、丰厚，发展文化产业具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发达国家的经验告诉我们，要充分发挥文化资源在国家文化经济中所起的基础性作用，推动其产业化进程，宏观的思考和方略的制定必不可少。要使我国丰富多样的文化资源充分发挥功能效用，促进文化资源向文化资本的转化，文化资源潜力转化为文化产业实力，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文化产业优势，就必须重视文化资源产业化的方略选择问题。文化资源只有进入公共文化活动和文化生产、文化产品消费之中，才具有转化为文化资本的可能性，才能使文化资源经过生产转化、管理经营过程，具有持续的开发价值和经济价值。
对于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应该把握两点：其一，最大限度地发掘文化资源的经济效益潜能，使其通过市场化生产和流通成为文化商品进而产生效益和利润；其二，实现文化资源的资本运作以及文化要素的资本化流动，用市场的手段和规律引导文化资源的合理配置。潘保海等撰文指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化运营产业化的基础与本质内容是文化资源资本化，即实现文化资源的可交易增值潜力及其运作的市场化，并同时以这种方式实现文化自身的再生产循环。B18也就是说，文化资源在实现资本转化之后可以达到某种程度的自我更新和良性的接续发展。对于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内容，潘文指出，文化资源要想实现彻底的资本转化，应当至少包括这样三个方面的内容：文化资源实现产品化、文化消费商品化、文化商品经营资本化。B19其中较为重要的，是转化的产品要符合消费者的文化需求，同时，还要不断提升产品中所蕴含的技术含量和文化含量，达到提高附加值的目的。此外，从生产要素和文化要素的关系来看，优化这二者的配置就必须以货币价值为媒介，通过市场机制的运营来实现。
可以说，经过了30年的市场发展和政策引导，文化资源已经成为文化资本的基础、前提、来源，文化资本又是文化资源实现产业化市场化的结果和价值体现，二者互为因果、共同推动文化生产力发展已经成为共识。但是，如前所述，我国的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效率较低，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还亟待加速，文化产业的业态形式也要与经济的高速发展、文化的自信复兴相融互动、互为依托。要实现这些目标，就必须构建起根植于传统文化资源禀赋、契合中华文化品质、符合市场经济规律、顺应国际文化交流融合趋势的资本转化动力机制，主要有这样五个方面：
第一，因地制宜、尊重文化个性，激发文化资源的原生动力。由于文化资源的形成过程、构成要素不同，受区域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的影响各异，也就在客观上造成了异质文化资源间呈现出很大的地域性、差异化。加之不同区域间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市场发育程度、文化产业业态形式的差异，又使资源转化为资本的市场条件和机制必须面对区域性差异，在完成由资源向资本的转化过程中，充分尊重文化个性，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第二，重点打造与整体推动相结合，突出文化资源的聚合力。文化资源生生不息、源远流长的源泉所在，除了其独特的地缘要素之外，就在于文化资源各分支系统的相互依存关系。比如，一个地方地域城市文化资源的共性要素，是其存在发展的根基，而个性特征则是其鲜活生命力的表现。同时，对一个具体的文化资源资本转化项目而言，首先是面对文化资源系统中的特色和重点，在进行资本转化的过程中，客观上必须进行先后排序。同时，在对文化资源进行扬弃之后，还要兼顾文化资源的整体性，实现资本转化的规模效应，实现更大价值。
第三，资本转化利用与资源保护互为依存，提高文化资源的再生能力。前文谈到，文化资源是一种资源集合体，在其构成要素中，既有器物和实物资源，又有非物质形态的资源，一般状况下，后者可以被重复使用和不断被创新创意。比如一个历史典故，可被影视、戏剧、文学作品不断地赋予新意，以多种形式进行演绎；还可以衍生出实体的文化产品和出版物。应加强现代科技手段的运用，充分与新媒体技术相融合，努力发掘出文化资源新的文化内涵，使之成为新的文化资源。同时，对稀缺、濒危和涉及民族原创、原生态的文化资源必须坚持保护性开发，实现在保证文化资源安全前提下的可持续发展。
第四，坚持文化要素聚集与文化资本整合相统一，彰显文化张力。由于不同文化资源禀赋不同，就必然存在着非兼容性和矛盾性，这必然成为文化资源开发和实现资本转化的不利因素。因此，有必要加强各类文化资源间的文化要素同类归集和同质整合，从而使文化资源的整体优势得以发挥。同时，文化资源及资源要素更多在投融资领域中聚集，也会在客观上为文化资源及要素的整合创造前提条件。
第五，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并重，提高文化生产力。文化资源的资本转化并不是单纯追求经济效益，更不是简单地将文化资源货币化、物质化，这样不仅不利于文化资源社会功能的全面发挥，而且势必造成对文化资源的扭曲和浪费。应该看到，文化资源是一种特殊的资源，其自身的功能作用不仅是担当区域发展中的经济角色，其同时兼具文化传承、民众教化、国家形象塑造等等多种社会角色。因此，在进行文化资源向资本转化的过程中，必须坚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同时并重，才能真正有效地提高文化生产力，激发文化市场活力。
注释：
①丹增：《文化产业发展论》，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03页。
②申维辰：《评价文化文化资源评估与文化产业评价研究》，山西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1-3页。
③B13贾松青：《论文化资源转变为文化资本的现实途径》，《2005（成都）文化产业发展论坛文集》，第80页，第81页。
④⑨B11施炎平：《从文化资源到文化资本传统文化的价值重建与再创》，《探索与争鸣》2007年第11期。
⑤朱伟珏：《布迪厄的文化资本概念》，《社会科学》2005年第6期。
⑥⑦［英］约翰•费斯克：《大众经济》，《文化研究读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233页，第233页。
⑧丁钢：《传统文化资源在地方经济建设中的资本化路径》，《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6期。
⑩参见张志生《文化资源变为文化资本的关键是什么》，百度空间：http://hi.baidu.com/%D5%C5%D6%BE%C9%FA%D6%F7%B1%E0/blog/item/b61060095413eac263d9860c.htm
B12刘路：《外宣中中华文化元素的价值认知与资源开发》，人民网-传媒频道，2009-11-17，http://media.people.com.cn/GB/22114/44110/142321/10392669.html
B14B15数据来源：张伟、周鲁柱：《我国文化产业投融资存在的问题及基本对策》，《现代传播》2006年第4期。
B16B17中国文化产权交易所：《文化对接资本的新突破》，媒体资源网：http:///Mediainvest/infodetail.asp?id=74625，2010年6月2日
B18B19潘保海、李海飞：《浅议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中国经济与管理科学》2008年第2期。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责任编辑 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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