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模型及微观路径研究
摘要：文章首先介绍了基于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框架，分析了在企业进化中遗传、变异和选择三个进化机制的具体含义。在此基础上，文章提出了企业进化的三个维度，即优势技术、管理模式和信息系统，概括了影响企业进化的五个外部因素。并通过分析外部因素、企业惯例和企业进化之间的相互关系建立了超越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模型。最后,文章用企业进化动态模型及数理方程，描述了企业进化的微观路径。
关键词：企业进化；惯例；维度；路径
一、 基于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框架
企业进化理论一般被纳入到经济学的研究范畴。马歇尔（Marshall）首先提出了经济学的进化论，他指出社会组织尤其是工业组织同样遵循生物界“适者生存”的原则，他认为经济学不过是“广义生物学的一部分”。阿尔钦（Alchain．A）的论文《不确定性、进化和经济理论》被认为是进化论思想的学术先驱，他指出进化机制会有助于实现企业种群对业已改变的外部市场情况做出反应，这种情况也是符合正规经济理论预测的。纳尔逊和温特在《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一书中，探讨了变化的市场环境下企业行为和能力的演变成长与该市场环境的互相作用，强调企业的有限理性和外在环境的作用。书中参照生物进化理论提出了企业进化的三种核心机制即遗传、变异和选择，这也成为研究企业进化的一般框架。
1． 遗传。遗传是生物保持稳定性的机制，生物的遗传是通过基因来完成的，基因中包含了决定生物性征的信息。在研究企业进化时，演化经济学家引入了一个类似于生物基因的概念：惯例。纳尔逊和温特在《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中，用“惯例”来表示企业组织演化中所形成的生产性知识和能力。实际上惯例犹如生物的遗传基因，是企业稳定的行为方式，它保证了企业的稳定性与延续性，但惯例也具有惰性，很难被改变。惯例中包含了企业的许多特点，是企业经营过程中形成的积淀，具有独特性和路径依赖性。同时惯例中一部分是企业员工或员工之间的隐性知识，很难被其它企业获得，具有集体性和情境依赖性。
惯例是推动企业进化的关键因素， 是企业的组织记忆，它反映在组织个体的头脑中，通过企业人力与物质资本的有效继承和学习效应而实现传递，主要体现为企业成长中的经营方向、组织结构和决策机制等方面的一些成功经验的积累和延续。但惯例并不具备严格意义上的基因特征，它更多是通过学习效应进行获得性遗传，实现适应性变异。
2． 变异。只有当生物的基因不断发生变异并经过自然选择后保留下来，生物才能持续进化。同样的，企业也具有变异机制，企业的基因惯例也会发生改变，但与生物变异不同的是企业变异是主动性变异。实际上企业进化可以看作是新的适应性更强的企业惯例代替旧的企业惯例的过程。在实现途经上，企业变异是通过搜寻和创新这两种组织学习方式而发生的。前者是指企业在已知领域中寻找与自身资源和能力相匹配的惯例，而后者则是开发尚未出现的惯例，后者也被称为“熊彼特式竞争”，它意味着对原有惯例的根本性改变。
当环境发生改变，现有的惯例已经不能保证企业在生存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的时候， 企业就需要搜寻新的惯例，否则就有被淘汰的危险。搜寻可以是在现有的优势企业的惯例中寻找适合自己需要的进行模仿，也可以是创造原来没有的惯例。模仿和创新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它们是相互渗透，共同作用的。由于惯例中包含大量的隐性知识并且具有情境依赖性， 因此不可能有完全的模仿和复制，在惯例的模仿过程中必然包含有创新的因素。而创新也绝非凭空杜撰，它是企业学习和搜寻达到一定阈值时的“随机性偶遇”，其中也必定有模仿的成分。
3． 选择。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解释说，生物体繁殖引起了资源的稀缺，从而形成了消灭不够适应的变种的压力，这种现象就叫自然选择。换句话讲，自然选择就是对变异的取舍，有益的变异被保存而有害的变异被拒绝。
同生物的进化一样，企业的多样性变异能否保留下来，最终还要取决于市场的选择。虽然与生物变异的偶然性相比，企业进化往往是企业有意识的行为，有一定的主动性和目的性，但由于有限理性的制约，企业尽管一直尽最大努力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结果却是无法预料的，它们试图最优化的努力只具有随机的成功机会。当变异能使企业在市场竞争中获益，有助于实现企业的理念时，这些变异会被强化并保存下来，成为新的企业惯例的一部分。反之，当变异不能增强或是降低了企业的市场竞争力时，企业如不能及时摒除这些变异或者寻求新的变异，则企业面临被淘汰的危险，这时变异就不能被保留下来。
以上三种机制构成了基于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框架，但是这只能作为研究企业进化的基础。由于企业进化和生物进化的不同，企业进化必然是超越生命机理的。
二、 超越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模型
企业进化和生物进化并不完全相同，生物进化更多的是随机变异，而企业可以根据市场环境的变化实现“有目的的进化”。既然是有目的的进化，那必然表现出一定的方向性，也就是说，企业的进化一定沿着某一维度进行。另一方面，研究企业进化就必须考虑外部环境与企业进化之间的互动机制，演化经济学预设企业的学习能力独立于选择过程，而事实上，企业学习过程和选择过程是交织在一起的。在生物进化中环境仅仅是选择者和评判者，而在企业进化中环境同时扮演着诱导者、决定者和承担者的角色。因此，完整的超越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模型应该包括企业进化的维度、企业进化的外部环境和企业惯例。
1． 企业进化的维度。企业进化是企业从低级到高级不断演变的过程，纵观企业进化的历史可以发现，企业进化大致是沿着三个维度进行的：优势技术、管理模式和信息系统。优势技术是企业赖以生存的基础，管理模式决定了企业资源的配置效率，而信息系统则决定了企业对内外部信息的利用程度。
（1）优势技术。企业进化的一个维度是企业优势技术的进化。企业沿着优势技术的维度进化可以从企业族群和单个企业两个层面进行分析。
从企业族群的层面来说，技术的发展能产生新的产业，使企业族群的整体格局发生变化，企业族群的进化往往沿着技术的维度进行。纵观世界科技发展史，以蒸汽机的发明和广泛使用为标志的第一次科技革命，推动了工业革命的深入发展，现代意义上的企业也由此而产生，这一时期产生了棉纺工业、机器制造业、钢铁工业和金属冶炼业等新兴工业部门，轻工业发展迅速，人类进入“蒸汽时代”；以电力的广泛应用为标志的第二次科技革命，极大改变了企业的生产面貌，促进了生产力的迅速发展，这一时期产生了电力、化学、石油开采和加工、汽车、飞机制造等新兴工业部门，重工业突飞猛进，人类进入“电气时代”；以原子能技术、航天技术、电子计算机的应用为标志的第三次科技革命，极大的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一时期产生了电子计算机、半导体、核工业、航天工业、高分子合成工业等新兴工业部门，第三产业比重上升，人类进入“电子时代”、“信息时代”、“太空时代”。
从单个企业的角度来看，技术进步会带来企业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成本的降低， 或者带来产品的更新换代等，从而增强了企业的竞争力和生存能力。而这种单个企业拥有的优势技术会通过各种途径扩散到其它企业，从而推动企业沿着这一技术进化。
（2）企业管理模式。企业进化的另一维度是企业管理模式的进化。企业管理模式是指在一定的条件下成功企业所共同使用的组合生产要素的方法或规则，这些方法和规则，我们称之为“管理模式”。首先，管理模式是一个抽象了的概念，它是对成功企业新的要素组合的概括，是共性了的规律；其次，各个企业借鉴“管理模式”为己所用，必定要根据自己的特点，通过学习、借鉴、变革、创新的完整过程，才可能改善和提高自己在市场中的地位和行为产生的后果；再者，管理模式具有历史性，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管理模式产生不同的效率和效益。
在企业出现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企业的数量有限，生产的产品供不应求，在卖方市场的大环境下，企业关注的是如何能生产出更多的产品。最初，企业采用延长工人劳动时间和提高劳动强度的方法，19世纪初泰勒等人倡导的“科学管理”从多个角度研究了提高生产效率的方法，不仅大大的促进了生产效率的提高，同时还改善了工人的工作条件，缩短了劳动时间。在此后的时间里，各种企业管理模式的出发点都放在了提高企业生产效率上。
随着企业数量的增多，企业生产能力的扩大，很多产品出现了供过于求的情况，在买方市场的环境下，企业之间的竞争从量的竞争转向质的竞争。特别是二战后日本质量管理运动的开展，使得日本企业在全球化的竞争中处于优势地位，此后质量管理作为一种企业管理模式也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普遍应用。现在，企业已经转变到了快速响应顾客个性化需求的阶段，柔性生产、敏捷制造等在满足顾客需求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减少了不必要的成本浪费。企业管理模式从关注产量转向关注质量，从关注生产转向关注需求。
另外对人的了解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相关研究的深入不断发展。从把人看作是金钱驱动的“经济人”到把人看作是拥有多种需要的“社会人”，然后又把人看作不仅拥有多种需要而且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需要的“文化人”。每一次认识的深入都会产生相应的管理理论，而且随之而来的是企业文化建设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对人的关注是企业管理模式进化的重要方面。
企业的组织结构随着上述变化也在发生变化。从等级森严的层级组织向灵活扁平的网络组织发展增强了组织的反应速度，从企业单枪匹马发展到许多企业甚至包括竞争对手一起组成虚拟企业一起面对市场开创了“共赢”的市场格局。企业组织结构的变化使得获取资源能力不断提高，这也是企业管理模式进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3）信息系统。企业进化的第三个维度是信息系统的进化。从系统论的角度来看，企业和外部环境之间不停的进行着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从企业内部来看，各种信息的顺利传递和有效管理是企业健康发展的必要保证。信息系统就犹如人的神经系统，神经系统如果很强健，身体机能就能充分发挥，人就很健康；如果神经系统出现问题，则大脑就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组织的运转，人就会生病。
在计算机进入企业管理领域之前，与信息有关的活动主要是由人工、手工和纸质文件完成的，并且这种情形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20世纪50年代~20世纪60年代，计算机进入企业管理领域，真正的信息系统形成了。信息系统在企业中的应用大致经历了电子数据处理、管理信息系统、决策支持系统和企业资源计划系统四个发展阶段。信息集成管理是信息系统进化的根本动力，而信息系统集成度可以看成是衡量信息系统进化水平的标准。
考察信息系统的进化过程，可以发现信息系统的发展有以下几个趋势：①集成范围不断扩大信息系统的集成范围由部门内部扩展到整个企业，再由企业内部扩展到企业外部。②集成功能不断增强信息系统的功能由处理企业内单个部门的局部数据逐渐发展为集成管理企业功能；由对信息的简单处理逐渐演变为企业集成信息处理和分析；由简单的支持操作层的局部业务集成发展到对企业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的全面集成。③技术基础不断发展。信息技术基础由单机计算和文件系统管理数据逐渐向网络化、多种操作系统平台和多种数据库技术管理数据的技术集成方向发展。
可以预见，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信息系统的进化必将延续下去。
2． 企业进化的环境。考察企业进化的过程我们可以发现，企业进化是企业系统与外部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企业的外部环境不停的发生变化，推动着企业从三个维度不断进化。那些不断进化的企业能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从而生存下来，并向前发展。而那些没有及时进化或者进化不完全的企业要么是因为无法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而消亡，要么是在与进化的更完善的同类企业相互竞争中失去生存的空间而走向灭亡。而整个企业群体就在这种“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中不断进化，从低级走向高级。
我们用下面的双环模型来描述企业如何在与外部环境的相互作用中不断沿着三个维度进化。
影响企业进化的外部环境可以概括为以下五个方面：
（1）宏观社会环境，它涵盖了企业所处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不同的政治体制、经济制度和文化传统下，企业的表现形式与行为特点会有很大差异。宏观社会环境的变化如政治体制发生了变化，将会使其中的企业随之发生改变。因此，企业管理模式要与宏观社会环境相适应，比如企业的规章制度与运作不能与法律法规相抵触，企业文化要与社会文化环境有效融合。同时宏观社会环境如政治局势是否稳定、政策的连续性、经济发展水平与运行状态等，会影响企业进化的方向和速度。
（2）所在社区环境，它包括了企业所在社区的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企业的进化不但受当地风俗习惯等社会环境影响，还在很大程度上受自然环境的影响。自然资源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物质基础， 极大的影响企业进化的进程。企业发展也必须要考虑当地的生态环境保护，特别是现阶段生态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使得企业更多的采用低能耗、无污染、绿色环保的先进技术，从而影响企业技术的选择。
（3）科学技术，主要是指科学的发展与新技术的出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的进步改变了人类的生活面貌，也推动着企业不断发展进化。科技的进步是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不断增强的结果。伴随着每一次重大的发明或发现，要么诞生了一批新兴的企业，要么改变了原有的生产方式，都极大的推动着企业的进化。以信息技术为例，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一个庞大的IT产业横空出世，出现了大大小小数量惊人的IT企业，在世界经济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同时信息技术被广泛应用与各种企业之中，改变了企业的生产方式，极大的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也为跨国集团、虚拟企业等新型的企业组织模式提供了技术支撑。同时，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使得企业进化的速度也在不断增加，进化的不确定性也在增加。
（4）市场需求，它包括市场对产品种类和数量的需求。市场需求是企业存在的基础和理由，有什么样的市场需求就要有相应的企业来满足。在企业生产能力不足，产品匮乏的时期，人们对产品的数量要求居于首位，于是企业发展侧重于生产能力和生产效率的提高，流水生产线的出现就是一个典型事例，大规模生产逐渐发展起来。当生产能力满足社会对产品的数量要求之后，人们把关注的焦点转到产品质量、样式以及个性化需求上，于是，多品种小批量生产成为企业发展的要求。为了适应这一变化，企业不断加强对信息技术的应用，提高对市场变化的感知能力和应变能力，并且产生了柔性生产、精益生产、全面质量管理等一系列新的管理思想和方法。可见，市场需求也是推动企业进化的重要外部力量。
（5）外部竞争与合作，主要是指企业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同生物界的生存竞争一样，由于资源的稀缺性和市场需求的有限性，企业之间特别是同类企业之间必然存在着竞争。竞争中的失败者面临着被淘汰、被兼并，而成功者可以占有更多的资源更好的发展下去。可以说，生存竞争是企业进化的直接推动力。为了在竞争中取胜，企业必须不断的沿着三个维度向前进化。同时，企业之间竞争形成的“红后效应”对企业进化也有着推动作用。而随着经济的发展，企业之间的合作也不断加强。不仅分工合作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而且各种形式的虚拟企业、企业联盟也层出不穷。供应链管理更是将上下游企业与顾客作为一个整体加以考虑。在合作之中，企业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学习到一些有用的知识，从而推动了企业进化。
这五个外部因素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在它们的共同作用下企业沿着三个维度进化。具体到实际进化过程中，有时候其中某一个或某几个因素的作用特别突出，而其它因素的作用相对较弱；有时候某些因素可能使企业沿着某一维度发生突变，如新技术的应用等。但是企业始终是在这五个因素的共同推动下进化，这一过程不能脱离开任何一个因素的影响。
3． 超越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模型。本文提出的企业进化模型如图1所示。模型的外层为外部环境层，它包含了影响企业进化的五个主要的外部环境要素，这些环境要素彼此相关，密不可分，是一个有机的统一体。模型的中间层是企业进化的三个维度。模型的内部是企业惯例，各个维度的进化只有固化到企业惯例中，企业进化才算最终完成。下面，将从外到内对模型进行详述。
从模型可以看出，外部环境推动企业进化，并且对企业的进化进行选择，与环境相适应的进化会被保留下来，有可能成为新的企业惯例的一部分，而与环境不相适应的进化则被淘汰。一旦进化被保留并固化，成为企业惯例的一部分，就会通过企业活动反作用于外部环境。
企业进化的三个维度之间并不是孤立的，它们之间也有相互作用。需要指出的是企业在这三个维度上的进化并不一定是同步的，往往是一段时间内以某一维度的进化为主，而其它维度的进化相对滞后。当某一维度的进化程度较高，而其它维度的进化滞后时，企业作为一个整体就会不协调，制约企业的进一步发展，这就促使企业沿着其它维度进化以达到新的平衡。
企业进化的实质就是企业惯例的进化，企业沿着三个维度的进化试图被保留并固化为企业惯例的一部分，但是由于企业惯例的惰性，它实际上对这一过程有抵制作用。这一过程决定企业进化是否能最终完成，它的成败一方面决定于外部环境作用的力度，另一方面还取决于原有企业惯例对变革的容纳程度。
企业就是在这些要素的相互作用中不断进化，由于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企业进化的过程也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
三、 企业进化的微观路径研究
企业进化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企业不停的从一个状态进化到另一个状态。我们用图2所示的企业进化动态三维模型来描述企业进化的路径。在图中，三个坐标轴分别代表企业进化的三个维度，用XYZ来表示，企业在每个维度上的进化程度都可以看成是时间t的函数，则在时间点t三个维度的进化程度可以分表表示为x（t）、y（t）和z（t）；红色的圆圈代表企业在不同时间的进化状态，它由三个坐标的值来确定，t时间点时的状态S可以表示为M（x（t），y（t），z（t）），每两个状态之间的时间间隔是相同的，用Δt来表示，Δt取任意小的常数ε；在时间t后的Δt的时间段内，三个维度的进化量分别为Δx（t）、Δy（t）、Δz（t）。
由于系统的进化并不是匀速进行的，因此Δx（t）、Δy（t）、Δz（t）在每个时间段内的值不一定相同。由于企业在三个维度上的进化并不是同步的，因此Δx（t）、Δy（t）、Δz（t）三者的值也不一定相同，在图中表现为每个长方体的各个边长可能不同，而且企业在每个时间段内的进化路径可以沿着立方体内的端点为两个顶点的任意一条曲线。
因此企业的进化过程可以表示为：
S=M[x（t），y（t），z（t）]x（t+Δt）=x（t）+Δx（t）y（t+Δt）=y（t）+Δy（t）z（t+Δt）=z（t）+Δz（t）Δx（t），Δy（t），Δz（t）?缀[0，∞）t?叟0Δt=ε （1）
四、 结论
企业进化并不是严格生物学意义上的进化，由于人的参与，使企业进化在一定范围内是可控的。企业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通过主动变异去实现某一维度的进化，从而适应环境的变化，这也是研究企业进化的意义所在。
本文从历史与现实的角度分析了企业进化的不同维度，研究了影响企业进化的外部因素，给出了超越生命机理的企业进化模型，并企业描述了企业进化的微观动态过程。这对从总体上把握企业族群的发展趋势，以及指导单个企业认准企业的努力方向都有借鉴作用。关于如何促进企业沿着具体的某一维度进化是下一阶段要研究的主要内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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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课题编号：06JDXM630001）。
作者简介：李从东，暨南大学管理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韩涛，天津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生；王越，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博士后。
收稿日期：2008-09-12。